【轩霖轩】月亮与白雾与誓约02

一个文艺复古+悬疑病娇的小故事|双视点第一人称|奇怪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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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听见心脏跳动

霖-

穿过狭窄的、长长的走廊,皮鞋和微微潮湿的地毯接触只发出钝音,一声一顿地敲成响。

时间其实已经快到午夜了。我总觉得,仿佛口袋里有一块怀表,我能听见小块的机械零件彼此牵拉推动,从而在我心怀里发出细碎而微弱的响音。怀表盖的弧形部分刻着半枝暗红的玫瑰,有半边荆棘和鲜红仿佛匿进了雾里,而下方用很精巧的工艺刻着一行整齐端正的英文小字,其中有两个大写字母,也许是两个单词,但是在这个莫名出现画面感中,我看不清楚。

可是我的口袋里是没有怀表的。也许这一切就好像书里写的情境,其实周遭都是空寂无声的,只是我自己听得到罢了。先不提这些,现在我一路走一路小幅度张望,我也不是很明确自己究竟有没有目的地,也许有,也许没有。

但是没过多久,我就走到了路的尽头。其实即使不是尽头,我也该停下了。因为这一刻,我的面前站着的人是宋亚轩、是这段时间我看到的月亮。

至于为什么我知道他的名字,无非是他左胸前的名牌明明白白写着,下面还顺带附了一串印刷体英文的姓名标注。我仰头看向他白净的脸庞,他也只是看着我,望进我的眼睛就像望进深渊,没说什么。

就这么沉默着,沉默着,我又一次听见怀表的声音了。

嘀嗒、滴。

其实也许不是这样,反而应该是轻小的“砰砰”的声音,像甜美的糖块落进速溶咖啡,像重物破开白浪从而石沉大海,又或许像心跳、如擂鼓。但又有没有一种可能,就是心跳的声音呢。

辛波丝卡说:“他们彼此深信,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。”我一向不是宿命论者,只是我好像没法抗拒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

我们就这样沉默地看这彼此,看着他脸上温柔的光亮,在暗沉的夜里照进我的眼睛。在我开口之前,他先对我说,不进来坐坐吗?

好像事情就这么变得没头没尾起来,好像那些为了猎奇、博眼球的三流作品似的,我因为这一句话走进了他的房间。我刚刚说过一次,我没法抗拒自己的选择。

何况,他刚刚对我笑了,在某一秒钟,仿佛可以触及的月,他露出了一个清白而明澈的笑容。

……

我们的房间本就位置相似,想来房型也是相差不大的。走进去,除了这艘船本身的装潢外,没想到他对房间的布置也和我习惯相似。除了这些,连某个墙角潮湿发黄的墙纸也是一样的。我忍不住弯了嘴角,突然有些愿意相信;这也许就是我在甲板上莫名“梦”到他的理由吧。

这时候宋亚轩弹过钢琴的手指拢住我的手臂,从小臂攀上去一寸握得更牢,再把我们拉得很近。我的嘴、眼、鼻和他靠得足够近,但这一刻它们不需要发挥什么作用,我们只需要触碰就好了,只要触碰就足够表达今天这些没来由的、难以言说的名为爱的情愫。

我吻在他的眉骨。

嘀嗒、滴。

我知道这一定是心脏跳动的声音。

轩-

我不会在午夜走出房间的大门,也从不会邀请谁进来“观光”,又或是在谁的手臂上演奏一曲让初学者记忆犹新的单音的练习曲。可是我对贺峻霖是例外的,他是我没理由的理由。

他的手臂是软热的,像新鲜的食物刚刚推出蒸笼,雾气和香气都到了最盛,使得我在心里问自己:白雾也是会爱人的吗?

他的鼻息透露着温驯,柔而暖地扑在我的脸庞上,我们靠得好近,我能感觉到洋面里呼吸着的暖流。而在这片海域的漫长航行里,我常常是感觉不到热度的。

他贸然的亲吻落在我的眉骨,那样绵软的唇,拨开麻木与封闭地吻过来,也许悄然印在我的灵魂的枷锁和外壳上,又也许烫在我的翅膀的根部。

一定是因为这样,我的羽翼被融化和沾湿了,所以没办法起飞。我们很快双双陷在并不太柔软的床垫里,他的脊背和我伸在他背后的手在平面上敲出小小的钝响,但我相信我们都是不太疼痛的,因为与此同时,我用另一个吻缠住了他。我像品尝什么珍馐似地,很小心地舔舐着他的嘴角以及更多。我知道白雾里是玫瑰,但我没想过他的唇瓣是这样红艳的。在这一刻,我好像听见他的心跳了,于是我伸手抚了抚他的前胸,对他说,“贺老师,你心跳好快。”

我说这话没带有什么铺垫,不过船上的中国人似乎都知道,他是写书的,名字是贺峻霖,虽然她们*多数人没看过他的文字,但我是看过的。

我的话音刚刚落下,下一秒贺峻霖的眼睛里像是有了些新的光,晦暗无明的房间里桃花瓣似的更加潋滟,像是发现我知道他之后的小小欣喜,又也许是方才温柔的吻留下的情动的证明。他的手攥住我的衣摆,微不可察地抖动着,他个子比我小很多,就这样嵌在我的怀抱里,也不知道是有了更多安全感,还是更多不安全感。

于是我的吻再一次、再一次揉进他的身体里,我们像两道交汇在一起的海流,预备在彼此的怀里消溶,浪潮从看不见的地方涌过来,那声音极大,我们除了自己内里的心跳声清晰可闻,再听不见别的声音。

譬如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倒塌似的砰响,我们都没在意。

【TBC】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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